远行客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焦猫鼠】灼灼其华

       开封的梅花开的正好,才在陷空岛乖乖呆了三两月的白玉堂便借了这个由头去了那儿晃悠,安逸过头甚至有些无聊的风流白五爷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一个人安安静静看梅花的,这年年岁岁都像似的花怎比得过那岁岁年年都不同的人,尤其是这人还难得能跟白五爷斗气比武,白五爷很自然的一到开封就直接去了那开封府。

       展昭刚巡街完回府衙,又直接回房处理当日的文书,不得一丝空闲。案几摆在窗边,窗外的梅树赏心悦目,展昭却只嗅到了冷梅暗香。白玉堂到时便看到展昭伏案办公,五爷自不会温文有礼的去招呼这御猫,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只转了一转,便飞身上了一旁的梅树,斜倚树杈上,随手摘了几朵梅花,轻轻巧巧双掌一推全送进了窗子里。

       梅花大都散成了瓣,飘飘扬扬落在书案上,剩了三两朵还完好的,都很合白五爷时宜地落在了展昭的头发上衣服上。文书上落了花瓣,展昭便也分了神,正待扭头看看,便听得窗外传来了那个总是惹得自己想要咬牙切齿的声音:“素来听闻南侠温润儒雅,今日就着这梅花一看,传言倒也还有几分可信。”说的是夸人的话,句里句外却都是调笑之意。

       知道是谁,展昭正要转过去的头便又扭了回来,还不忘回了句:“温润儒雅不敢当,但似白五爷这种辣手摧花毫不怜惜的爱好的确是没有的。”

       “五爷我摘它那是看的起它,哪像你这猫儿不解风情,美景在旁却看都不看。”话音才落白玉堂已从树上下来,又坐在了窗台上,手里还拿着一枝正盛开的梅花。

       展昭与白玉堂相识已久,心下清楚要是继续说下去这文书今日怕是看不完了,便径自拂去身上案上的花瓣,只说了句“请自便”就打算低头先了了公务再慢慢跟白玉堂周旋。

       白玉堂本就无聊,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过展昭,眼睛扫过手中梅花,就直接把梅花当做飞镖飞了出去,只用了三分力道,那支梅花便斜斜地插在了展昭的发带旁边。

       “这梅花开的这么好,正合适猫大人的温雅气质,五爷今日便也试试那簪花之乐。”话中三分无辜,七分自得。

       展昭哪知他会如此,立即就将头上的梅花取下来,瞪圆了猫眼,抬头就是一句气急败坏的“白玉堂!”白玉堂却没甚大反应,眼睛笑的微微眯起,嘴角微翘全没了那“风流天下我一人”的气势,倒更像个作弄了人正开心的半大孩子。

       展昭见此,也没打算再费嘴舌,略一抿嘴,身法如电将花插在了白玉堂的鬓边。展昭向来不愿动手,这出奇一招出乎了白玉堂意料,反应却和刚刚展昭相当一致,取下花后瞪圆了眼,气急败坏地喊了句“展昭!”

       展昭已跳出窗外,站在梅花树下看着白玉堂,猫眼转一转,笑得活脱脱就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久闻陷空岛白五爷年少华美,今日簪花一看,便知那传闻也不全是空穴来风。”话里十分的无辜,满满的调笑。展昭见白玉堂将花取下,笑着又接了句:“这梅花开的甚好,衬得白五爷风姿无双,五爷何必如此不解风情,这么快便将它取下来。”

       说出去的话全被扔回了自己身上,白玉堂顿时便觉气闷,可一时却没想出什么话刺回去,只“哼!”了一声,下了窗台,留下句“陪爷喝酒!”便头也不回地飞身出了开封府。

       展昭看了眼案几上的公文,知道自己今天是肯定看不完了,又抬眼看看不走门偏偏要从屋顶飞出去的白玉堂,摇着头无奈地笑了笑,便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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