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客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白宇水仙】秋糖(上)

脏辫宇+白毛衣宇/牛轧糖宇+荣耀霸霸直播宇

xjb取了俩名儿

梅葭白=美宝莲+佳洁士=脏辫宇+白毛衣宇

榕宇=荣耀=牛轧糖宇+荣耀爸爸直播宇

超级傻白甜,不合理之处,就当小白和宇哥家里有矿吧


1

海岛的秋天没有什么特别的。

纬度低,寒流也不会光临,岛上一年四季有三个半季节都是热或者很热,过了立秋,也不过只有早晚的一点凉意提醒人们秋天来了,花照开,草照绿,偶尔零星的一两片落叶被温滚的风卷着,时而急切地跑过一条街,时而躺在某家糖店门口,悠闲地看着店老板做糖。

海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波澜起伏的近代史让海岛早早的成了旅游胜地,天南海北的文青们不远万里也要过来看看这一片历史的残骸,却反而让这里变成了跟其他任何一个旅游景点区别都没多大的地方,除了那些被严令禁止改造的遗物,全成了大大小小的商铺。

若说特色,也还是有的。

这整座岛的商铺中,约摸有一半都是卖牛扎糖的。

这里的空气中,半是商业化也遮掩不住的繁华冷却后奇异的气息,另一半大概就是甜味。

这是一座甜蜜的海岛。

 

2

今天,一片落叶乘着风际快车,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旅程后,停在了一家名叫“发糖”的店门口。

……这个店名起的实在很不讲究。

可老板却是个讲究人。

他做的糖也许不是最好吃的,可他做起糖来绝对是最赏心悦目的。

店老板每天早晨十点准时来店里,上午做糖,下午卖糖,做多少卖多少,卖完就关门,真是任性极了。

老板叫榕宇,喜欢白衬衫。

他每天都穿着齐整的白衬衫,做糖的时候便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瘦的手腕。

他今天准备做玫瑰海盐牛轧糖。

上午十点多,太阳已经很辣,老板拿出一大包干玫瑰,洗净了,拎了个小马扎,坐在阳光的边缘剥花瓣。

他袖子挽到小臂当中,白皙的手拈起一颗干花,仔细地去掉花蒂和花心,然后轻轻一捻,小小的玫瑰便在他指间下起一场红色的阵雨,淅淅沥沥地落在他脚边的盆里。

这本是无聊的工作,他却悠然自得,嘴角一直翘着,眼神也温柔得不得了。

老板个子很高,手却小小的,指甲修剪成乖巧的圆形,泛着健康的粉色。他对玫瑰也轻柔,做什么都是轻巧的,仿佛怕弄疼了拈着的那粒花。

日光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笼罩住他,他也不甚在意,久了脸上便被晒出一层暖红,鼻头缀着几点薄汗。

等收拾完了玫瑰花,他才站起来,重新回到阴凉中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才俯身抱起玫瑰花瓣,走回流理台边。

 

老板即使忙起来也显得很闲适。

他做完了糖,思索了几秒,便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包白底金斜纹的糖纸,依旧是轻轻的,用指尖拈起一块糖,窝在糖纸的中间,灵巧的滚两圈,再用指尖捻着两头卷几卷,便包好了一颗糖,他把这颗糖放进一边的篮子里,又捻起了另一颗白胖的糖娃娃,继续给它也穿上衣服。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到了12点,到了吃午餐的时间,老板也包好了最后一颗糖。

 

老板把最后一颗糖握进手心,抬起头来活动了一下微酸的脖颈,然后看向店门口,便看见了恰好在此时跑进店里的大男孩儿。男孩儿看见他便立刻露出了傻兮兮的笑,绑在脑后的脏辫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宇哥!今天是什么糖?”

 

3

男孩儿有个很文艺的名字,梅葭白。

“葭白”取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榕宇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就想,他的父母大概有一段很温柔的爱情。

可惜,孩子审美却长歪了,长成了一个绑着脏辫的嘻哈青年。

榕宇坐在吧台旁,看着吧台后忙碌着准备午餐的男孩儿,不无惋惜地想,小白头发放下来肯定很乖巧。

 

梅葭白是立秋后来的岛上,他租下了“发糖”对面的小店,要在这里开一间酒吧。

男孩儿上岛的第一天就认识了老板。

他带着设计师过来看场地,设计师忙得很,他却无所事事,在空荡荡的店里晃了两圈,便无聊地出了门。

然后一眼便看见了对面做糖的老板。

老板做糖实在好看。

老板不论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理所应当的劲儿,既不急迫,也不会过于懒慢,脸上又总带着笑,连做糖都做得很优雅。

老板的刘海也是软软的,分开两边搭在额头上,整个人都泛着柔和的气息。

梅葭白就呆呆地站在人家店门口,看看老板做糖的手,又看看老板的微笑,就这么过了一上午,连过来打招呼离开的设计师都没注意到。

老板那天做的是巴旦木莓果牛轧糖。他切好糖,抬头一看,才发现傻站了一上午的男孩儿。老板愣了一下,捻起一颗糖举到男孩儿面前,柔声问:“你要试试吗?”

男孩儿便在这一瞬间,坠入了爱河。

他看着眼前那颗糖,脑子宕机,居然就那样俯下头去含住了那颗糖,等到甜蜜的味道在味蕾炸开,男孩儿才意识到自己做了蠢事,他又羞又急,脸涨得通红,咬着糖慌慌张张地抬起头便想解释,一开口,糖就掉了。

老板看着这一幕,被傻孩子萌得不行,抑制不住的笑意从眼底晕开来,让温柔的微笑变得生动张扬了许多。老板看男孩儿被自己犯的蠢搞到一时呆住,竟鬼使神差地又捻起了一颗糖,喂进了男孩儿嘴里。

男孩儿嚼了两下糖,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干了什么傻事,一下捂住脸,没等老板喊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二天,老板照旧十点过来店里,在店门口捡到了坐在台阶上打游戏的男孩儿。

男孩儿一看到他,便急急跑到他面前,红着脸跟他道歉:“昨天真对不起。”

“没事儿,不必介意。”

男孩儿偷觑着老板的表情,又小声接着说:“我叫梅葭白,刚租下了对门那家店,”他抬手指了指对面,“我们……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男孩儿越来越小声,好在老板听力不错,他肯定的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他伸出手,牵起男孩儿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轻轻晃了几下,接着说,“我叫榕宇。”

“宇哥!”

榕宇被梅葭白的自来熟逗笑了,他抿着笑轻轻“嗯”了一声,看着小孩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头,可看男孩儿那一头脏辫,又怕弄乱了他费心思弄出来的发型,便转而轻轻拍了拍肩,含着笑意喊他:“小白。”

“哎!”

两人便这么认识了。

 

梅葭白的店还没开始装修,他把所有事儿都扔给了设计公司,自己整日无事便天天跑到老板的店里看他做糖。

男孩儿也会给老板打打下手,他们一人一个小马扎,面对面坐着,一起给花生去皮,或者挑拣干花。

两人有时有很多话聊,你一句我一句,时间很快就滑过去,有时很安静,在闲适的气氛里,连沉默也很愉悦。

男孩儿其实很细心,大约本性也是很温柔的人,跟老板一样,手上动作总是轻轻柔柔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太阳也渐渐敛去了毒辣的热度,愈发柔和地给两个人渡来暖黄的光,老板的黑发被阳光映成了金色,男孩儿侧脸也被画出了金色的轮廓。

阳光正好,风也时不时卷起温顺的波纹,给他们送来一些清凉。

 

秋天的尾巴来之前,男孩儿的店终于装修好了,中途因为得知老板胃不好还挑食,男孩儿硬是蛮不讲理地要求设计师在已经快成型的酒吧吧台旁边加一个小厨房,让定好的工期又拖长了许多。

刚装修好的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散味儿,还有很多设备材料需要采购,梅葭白也比之前忙了些,上午便没空再跟榕宇一起做糖了。

可中午还是雷打不动地过来喊着老板一起吃饭,通了水电后小厨房也能派上用场,榕宇这时候才知道外表叛逆的男孩儿还有一手好手艺,做出来的饭菜不是什么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可就是这些普普通通的家常小菜,榕宇反而更爱吃。

下午梅葭白也给自己找了些事儿干。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台做棉花糖的机器,每天午休后就把机器从店里推出来,给来往的游人们做棉花糖吃。

等榕宇的糖卖完,他也一起收工,拉着老板去看岛上的博物馆。

博物馆榕宇其实都逛过好多次了,可既然小孩儿想看,他便觉得,再多去几次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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